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什么江湖纷争,但是她也不是真如外表所示的那般不谙世事,从白寒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至树上的那刻起,她就知道她被抛弃了。待那人出去的片刻,宝闲稳住呼吸,迅速的劈开布袋,手指点地,借力一个鸽子翻身,然后双脚在空中交错互点数次,便瞬间冲出窗口,轻巧的落在客栈旁的一个凉棚上。
只是尽管双方互不相交,也只有林间那几日相伴,但是被人出卖的感觉,还是让她内心烦闷不已。她暗道,莫要让她再碰到那个白寒,否则她会让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,特别是如她这般——爱记仇的女人。
宝闲眨了眨眼,神情迷茫,表情能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。
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,哑穴还没有解开,身处布袋中,唯能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隐隐分辨出些许。
“恩,的确。”她认真的想了想,方点头到。
“看来这件衣服是不能穿了。”嫌弃的捏起领口,放在鼻下闻了闻,一股不易察觉的香味在空中四溢,然后她颇为恼怒的想到。
身着翠绿衣裙的少女,就这样单手拖着粉腮,双腿荡呀荡的坐於墙头,笑盈盈的望着戏台,然后突然一低头,清亮的眼眸里满是调皮之色的对宝闲眨了眨眼,笑靥如花,“是吧。”
被闷在麻布袋里的感觉着实不怎样。半城烟沙一片天。这就是半城烟,仿佛能顶起渝州城城顶,那一整片天的半城烟。
“那,那你为什么会穿着下人的衣服,而且还点头,吓我一跳。”少女嗔怨的赌起小嘴。
“宝闲,你那是什么表情,难道本女侠没有名气吗。”舒书似乎对於宝闲此刻的表情极为不满。
宝闲点了点头,看着少女大惊小怪的抚了抚胸口,似狠狠松了一口气,继而又扬起那副标志性的笑脸后,方才冲疑片刻道,“我和你一样。”
“乔装不懂么,另外我也没想吓你,”宝闲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,摊手道,“是你自己反应太大了。”
他既然将她当做一枚棋子,那她也就顺如其意,假装自己不知道,正好也可省去许多麻烦。
宝闲着迷的望着台上,她平日里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,听过这样的唱曲。唯一的一次听曲还是某此师傅在醉酒后,偶然那么一次的击箸高歌。尽管当时师傅唱的断断续续,宝闲却记得格外认真,只是觉得那样大气的词曲却被师傅唱的格外凄凉。宝闲挪动了下蜷缩成一团的身子,稍微让自己更舒服点,虽然这一路的确如自己预料般的省去许多的脚程,但是却也不如想象中的来舒服。
***
笑脸出现龟裂。
这就是渝州。
“咦,你不是丫鬟,难道是戏院里的。”瞬间面色紧张的凑近,睫毛微眨,尴尬的道,“不要叫哦,我没带够银子,只是想进来瞧上一瞧的。”
半城烟在渝州城百姓眼中的地位总是独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