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小政告状:“不是我!是阿父把笔扔到了我脸上!”

秦王柱失笑:“子楚,你干什么?”

子楚笑道:“手滑。”

朱襄赞叹道:“夏同,你真是太有艺术感了,看这泼墨画,能千古留名。”

嬴小政冲上去就要给舅父一头槌。

朱襄身体一扭,我闪!

“舅父站住!”嬴小政气呼呼道。

朱襄躲到秦王柱身后:“你阿父在你脸上泼墨作画,你对我生什么气?快去撞你的阿父。”

“站住!”嬴小政追着朱襄跑。

於是朱襄和嬴小政围绕着秦王柱转了起来。

蔡泽单手扶额。

秦王柱乐呵呵对子楚道:“我想起你当日和朱襄在君父面前,也是绕着柱子追逐。”

子楚道:“君父,我们可没绕着你。”

秦王柱笑道:“我不也是柱吗?唉,朱襄被抓到了!”

朱襄一回头,把嬴小政扛了起来。

嬴小政大叫道:“放我下去!”

朱襄道:“不放。”

他扛着已经成长成小少年的嬴小政转了几圈,把晕头转向的嬴小政放在了地上。

仆人终於把水端了过来。蔡泽把扶着秦王柱的工作交给子楚,自己一脚踹开捣乱的朱襄,拿起布为嬴小政洗脸。

“别欺负政儿。”蔡泽没好气道,“你多少岁了?还欺负外甥?身体好了是吗?身体好了就去帮政儿做事。闲得发慌你还可以去伺候庄子里的田地。”

朱襄笑道:“他趁着我生病嚣张了这么久,该被我讨回来了,对不对,君上?”

秦王柱笑道:“对。”

嬴小政:“……”大父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!大父你身为秦王的原则呢?

秦王柱表示,他是秦王,他所做的事就是秦王的原则。

蔺贽回来时,还未到咸阳城就已经听到咸阳城那风雨欲来的声音。

他十分纳闷。

子楚这太子之位如此稳固,就算秦王崩逝了,咸阳城也不该这么吵闹。

待到了咸阳城之后,他得知秦王和太子都住进了朱襄的庄子,才品出了一点味道。

这两人大概是想效仿先王去世时那一幕,在王位交替之时故意钓出一批人,清理朝堂不好的声音。

现在他们放出去的饵就是春花。

蔺贽厌恶地皱紧眉头。